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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第 12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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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春華在帝鎮中, 人人都給她面子, 就連要和司馬師司馬昭打架, 都要提前命令她避出去。這不只是憐香惜玉, 更重要的原因是, 只有她會煮很好喝的羹湯, 還可以請來給自己煮。其他人煮的哪怕用同樣的材料, 也差著些東西。供給只有一家,需求卻有無數家, 她基本上算是壟斷地位——當然了, 如果她態度惡劣,不配合, 拿腔作調再要求三國的皇帝放過自己的兒子,或是漢朝的皇帝們保護自己, 那她也得挨揍。

皇帝們倒是願意為一碗好喝的羹湯大費周折,奢侈也可以,但總不能為了想喝一碗肉羹, 就徒步跑到城裏去吧?讓別人去還行,自己不去。挺老遠的, 還沒有車,只能徒步行走,實在是不值當。

司馬懿到帝鎮這些天, 一開始還試圖和她好好說話, 哄她回心轉意。只可惜, 當面和張春華說話, 只會被罵‘老物’,這女人記仇沒完沒了。背後呢,如果一時不慎被她靠近,一定會被插一刀。

可是現在沒有守衛,也沒有高墻城池,單憑自己能保證安全嗎——別提那倆倒黴孩子,倆人態度很明確,‘除了我母親之外,誰都不許傷害我父親’,這話的潛意思就是,如果自己攻擊那女人,他倆還是會支持並包圍那女人,要不是這倆兒子能和曹魏打架,真是白生了。

這半個月以來,遭遇的刺殺多達二十餘次,成功的也有十三次!這數據遠超自己生前活了七十二歲所遭受的所有成功刺殺——不過這也是廢話,他之前如果被人成功刺殺過一次,也就活不到七十二。

白天在和人說話時,背上忽然被刺一刀。跟自己說話的漢明帝臉上不露端倪,就看著對方拿刀過來。結束之後還滿嘴胡說:“你習慣就好了。”

他立刻回去穿了鎧甲藏在衣服裏,考慮了一下,沒有帶頭盔,以免她去拿破甲錘。

坐下來享用祭品時,突然被人從背後刺一刀,幸好被鎧甲擋住了,兒子面沈如水假裝沒看見她手裏有刀(確實沒有,藏在袖子裏了)。

張春華若無其事的拎著小籃子走了,就好像她的籃子裏沒有放刀一樣。

事情越演越烈,在晚上睡覺時,雖然沒有卸甲,肚子上忽然被刺一刀,在劇痛中猛然驚醒過來,看到漆黑的房頂和空無一人的屋子,屋外有一陣女人的怪笑。查看鎧甲時,才發現衣帶被人輕輕割斷了。何其恐怖,令人心神不安,夜不能寐。

張春華:“嘻嘻嘻嘻~”一擊得手,遠遁……到隔壁,在席子上又高興又痛心的躺著。

鬼怎麽戳都不會死,這讓她太高興啦,不敢殺他,兒子會恨自己。

她和司馬懿有過極其恩愛纏綿的二十躲年歲月,在他變心之後連半點尊重和相處的時間都不給自己留,這才恨的越發嚴重。

和漢武帝探討這件事時,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有同情心的漢武帝表示:當年衛子夫老了之後不再,但是負責掌管少府,要按時來匯報情況。多虧司馬懿沒有篡位稱帝,要不然她有幾個優秀的好兒子也沒有用,說不準會被小妖精挑撥,被臣子陷害,她這個皇後也當不穩當。

在吃香瓜的圍觀群眾深以為然,舉了好多個栗子,從申後和太子姬宜臼。

聊著聊著就說起來:“劉去曾經挖了周幽王墓呢。”

劉邦問:“那是誰?”

恰巧回來探望母親並留下看熱鬧的劉奭說:“景帝曾孫,廣川惠王劉越之孫,廣川繆王劉齊之子,”

劉啟興致勃勃的說:“我的子孫真是人才輩出啊。”

劉莊情不自禁的冷笑:“呵呵!”

“怎麽?挖墳掘墓雖然罪大惡極,但挖了周幽王那樣的人,倒也有情可原。”

有道德潔癖的劉莊反駁道:“劉去若在我眼前,我必然燒刀灼潰兩目,生割兩股,銷鉛灌其口中,置大鑊中,取桃灰並煮之。”

劉啟覺得好惡心,大怒,挽袖子:“他與你素未謀面,何愁何恨?”

劉秀攔在祖宗和兒子之中:“莫慌,莫急。莊兒說話不要只說一半。景帝容稟,莊兒說的這些事,都是劉去做的事,清史留罵名。”

許平君一言不發的站起身,和王靜煙、薄姬、陰麗華、王嬿一起離開了。

卞夫人考慮了一下,機智的跟著她們一起走了。

趙飛燕不愛讀書,以前在宮裏讀過一點書,那內容都經過選擇,沒有這麽勁爆的。她很有獵奇心理,又有點害怕,抱著胖嘟嘟的妹妹:“然後呢然後呢?這是為什麽啊?”

劉邦震驚的忘了張嘴,差點把一碗酒都潑胸口上:“為什麽啊?他殺的誰?一起挖墓然後殺人滅口嗎?”

這事兒發生在漢宣帝時期,知道的人不少,但都不好說。

劉莊幹脆繼續說:“他生性不良,立了姬妾為王妃,那毒婦嫉妒,誣告他寵愛的美人與人私通,誣告一個他就信一個。第一次殺完人做惡夢,再殺人就和那毒婦一起將人肢解,加上巫藥和桃木一起煮。”記得不太清楚,太惡心了。想吐。

其他人補充了一下自己記得住的細節部分,還有劉去殺了自己的老師父子,越說這人越惡心。

趙飛燕打了個冷顫,趙合德更瘆得慌,她早就想跑了,姐姐非要聽。聽完之後又害怕,現在只想找一個結結實實的男人過來抱一會。想去找自家陛下,看看鎮外的荒野都覺得鬼影重重。不由得破口大罵:“劉去這樣的禽獸一定下地獄了!做惡夢?他就他娘的應該拿刀把自己腦子削出去看看有什麽毛病!”

劉邦擦著衣服:“啊呸!去他媽的什麽狗屎?阿啟你這孩子生的真不怎麽樣!”

“我要是見過這小崽子早就直接把他軟禁了!劉長(劉邦的兒子)當眾錘殺大臣怎麽說?”劉啟直翻白眼,伸手彈了劉奭的後腦勺:“說周幽王幹什麽!挖就挖了,關你什麽事?你怎麽這麽多話?”

眾人集體義憤填膺的罵了一會,如果說煮了敵人,那也是個暴虐昏庸的廢物,更何況是煮了自己的美人?憐香惜玉的幾個人罵的最兇。

劉啟和劉徹去打聽,劉去這讓祖上蒙羞的混蛋在哪裏?如果在肉店地獄,先打他一百個錢!

鄧綏聽到這要求,有些為難,還是在浩如煙海的名冊中翻了兩個時辰:“有叫劉去的,不是漢室宗親。”

又去閻君殿問,按理說不給查幽魂的下落,但他們的要求有理有據又是祖宗,好嘛。派校尉去找資料,調出資料一看:“嗯,刀山地獄三百年,高湯地獄一千年,現在在高湯地獄呢。”

劉啟:“高湯地獄?”

“高湯地獄是小地獄,只放兩種人,一種是用滾水或融化的鉛銅汁來殺人的人,另一種是殺完人把人煮了毀屍滅跡的。吃人的不在這裏。”災荒時期赤地千裏,吃屍體的也不算殺人。

兩人就耗費辛苦的跑到高湯地獄的入口,那是血海地獄隔壁的小地獄,可以付錢參觀還可以買一碗高湯喝。沒進去之前就聞到一股香氣,微酸,腥氣,但非常鮮香,還帶有濃郁的蔥香。

數口像浴池那麽大的大湯鍋下面燃著火,眉間尺正在旁邊往鍋裏扔很老很老的大蔥,旁邊有臺階可以上去觀看。二人上去一看,鍋裏有許多白骨,還飄飄浮浮密密麻麻的骷髏頭。

劉啟又崩潰了:“誰會喝這裏的高湯啊!”

劉徹氣呼呼的把碗砸了:“太惡心了!這就是騙錢!”付錢買高湯的地方在門口!還說了不退款!

陪兩人進來的鬼差嗤嗤的笑:“這也是貨真價實的肉湯嘛,人和牛羊都是一樣的魂魄。我們還放了鹽和蔥呢,油也挺大的。來給開一鍋。”

一口鍋下面的火自然而然的熄滅了,寒風吹著,不一會,鍋裏的溫度降了下來,那些煮的碎爛的骨肉融合在一起,頭顱下面慢慢恢覆了身體,爭先恐後的往外爬。被鬼差拿著長竹竿給戳了回去,又用竹竿在火堆裏捅了捅,重新燃起火,繼續煮。

父子二人出去吐了一會,找了一家甜品店,喝了兩碗素素淡淡的菱角藕片荸薺椰子水。

回家去吃了幾天素食,聞到肉味就覺得不對勁,再看帝鎮中曹操曹丕曹叡和司馬家父子三人互相搏殺,孫權在哪兒吃著甘蔗嘀咕:“想放火。”都覺得滿滿的溫馨和睦。

他們生前的貢品裏有椰子,不夠十分新鮮,但還是挺好吃的。

地府的椰子特別新鮮,就是太難開。

都能劈開,就是每次都能灑滿地椰子水,實在是可惜。

司馬懿並沒有跟人痛斥悍妻持刀傷人這件事,自曝家醜不會博得同情,同情這東西其實也沒什麽用。只可惜他衣服上的小破口出賣了他。

劉邦想了想,看熱鬧看的更起勁了:“嘿呀,呂雉對我還是餘情未了啊,這損招就沒用在我身上。”晚上偷襲確實很可怕,皇帝本來就非常缺乏安全感,宮殿的守衛稍微松懈一點,都睡不著覺,只要有兩三次在睡夢中被人一刀紮醒,往後不管來不來偷襲,就甭想安心休息了。緊張疲憊會拖垮一個人。

好家夥,出主意的這娘們夠狠,執行的小娘們也真下得去手。別提劉去的陽城王妃,那女人就不是人,前後五百年內再也不會有那麽惡毒的女人。

司馬懿有點精神恍惚,開始加強戒備。跟人聊天時背靠人家的房子或一堆東西,帝鎮沒有院墻,要不然背靠墻是最好的。時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,每隔一小會就舉目尋找張春華,幾次都發現她走過來,只要發現就一直盯著她看,不讓她有可乘之機。雖然還是無法安心睡覺,不過他發現了,鬼不需要睡覺。

白天用草和泥混合在一起,在輔以木板,把幾扇窗戶封死。

到晚上蓋著被子,劍就藏在被子裏,他瞇著眼睛,精神百倍的等著。墻角放著來自陵寢中永遠也燃不盡的魚油蠟燭,每家都有長明燈,或是油燈或是蠟燭,都是墓裏的東西,這些東西和食材一樣,用時間長了會失去氣味但不會減少。

張春華拿著刀,出現在門口,窗戶雖然封死了,屋裏卻有燈亮,能看到一個人就在席子上躺著。不由得暗自好笑,他居然還敢睡覺?不對,他怎麽可能還敢睡覺呢?這老東西可不傻,我五天前偷襲了一次,昨夜又偷襲他一次,他怎麽可能安然睡覺呢?

她在門口徘徊,幾十年的夫妻當然互相了解,老賊受了這麽多次傷,早就開始防備了,今天糊了窗戶卻不在門上上閂,又在屋裏點了燈,莫非……躺在床上的不是真人?他是不是躲在旁邊準備偷襲?

就在她轉身離開時,司馬懿悄無聲息的溜了過來,一劍砍向她的胳膊。

長劍和剔骨刀不一樣,前者有寒光閃耀,後者便於隱藏攜帶,但這兩者如果短兵相接,長劍贏定了。

張春華正覺得身後不對勁,回頭一瞥,毫不遲疑的甩開腳丫子向前狂奔。她死後這些年,天天練短跑長跑,跑的速度飛快。一邊跑一邊隨手拽到旁邊的雜物。

稀裏嘩啦叮了咣當再加上呼嘯如風的狂奔,司馬懿被自己的陪葬品絆住腳步,對她望塵莫及。回去把門上閂,繼續睡覺。

……

今天張春華燉了好幾罐美味的燉肉,巨大的陶罐架在專用的竈臺上,咕嘟咕嘟燜煮著。基本上把各家的食材都消耗幹凈了,不是很好吃的大塊祭祀用牛肉切成塊,加上香菇和芋頭燉出來,再加一些其他的香料,口感比後世的牛肉蘑菇燉土豆更美味。

劉啟格外要求:“別放蔥!!”於是就多放了點姜,大概放了二斤,吃起來又辣又爽。

皇帝們吃完飯,有媳婦的把碗推給媳婦,有兒子的把碗推給兒子,如果被這倆人拒絕或是沒有,就自己端著碗噠噠噠的跑到河邊,排隊刷碗,如果一時手滑把碗掉進去,就跳進河裏撈碗和盤子。

劉啟抱怨:“徹兒,你就不能替我刷碗麽?”油膩膩黏糊糊的手感好難受。

“不能!絕對不能!”劉徹心說,如果不是城裏離這裏太遠,他真想買一百個碗擱在家裏,用過就直接把碗扔了,刷碗實在是討厭。

扶蘇略有點得意,拿出一個綁在小木棍上的絲瓜瓤,刷刷碗。自己種的絲瓜,種到老,就能得到網絡超多的絲瓜瓤,阿盈綁上一只小木棍,刷碗時手不用接觸到油,很好很好。

劉莊氣哼哼拎著一籃子碗過來,劉炟那個不孝子,為了不刷碗幹脆不去吃飯,竟然躲了起來!河水冰冷,馬明德倒是願意來,他看不下去,只好自己來連著父母的份額都刷了。

劉啟:“你看看人家孩子!”

劉徹仰頭假裝沒看見:“曹操和曹丕怎麽不來?咦,他們好臟。”

其實曹魏家三個人比較聰明,吃完飯拿剩下的一口餅或一點飯把油和湯汁擦幹凈,如果擦的足夠技巧,碗看起來像沒被人用過一樣。隨便用水沖一下就可以了。

張春華窺得四下無人,悄悄拈起一把小刀,悄悄回到家去。

夫妻二人還沒有正式合離,兩棟小屋子和兩人全部的陪葬品擠在一起,沒地方耕種,只能勉勉強強的弄出一條小路供人行走。沒辦法,司馬懿陪葬品中有一百套鎧甲,當然舍不得扔,現在九十七套都摞在院子裏,蓋上了竹席和荷葉以便防水。

張春華摟著前後的衣服,輕手輕腳,小心翼翼不碰到周圍的東西,從小路處往裏看,看不到司馬懿屋中有沒有人。她踮起腳尖,俯下身,平心靜氣的靠近他的門口,看不見裏面有沒有人,邁步就進去了。

她剛一進去,地上明明是土地,卻一腳踩空,跌在一個二尺深的坑裏,門吱嘎一聲關上了!

張春華不發一言,摸索到差不多是原先是窗戶的位置,破墻而出。

司馬懿持劍盯著她:“適可而止。你能趁夜色偷襲,我也能。你要進屋襲擊我,我可以做足準備。以不變應萬變。”

張春華氣哼哼:“老賊真是狡詐多端。也罷。”

她拎著菜刀走了,很快又提著一把劍回來:“我光明正大的和你交手,司馬懿,你敢不敢來?”

漢朝的皇帝們吃完了這頓飯,郁悶的去一起學習中醫。

吃神枕燉湯導致中毒的事他們還沒有忘記,現在自己耕種,必須得學一學辨認藥材,常用的那種。不差錢,已經有人去買了常用的二百多種中藥材,分成兩個筐擡回來,每個紙包上都寫著藥材的名字。

現在只缺一個專業的中藥鬥櫃,已經找成立的木匠做了,到時候可以送貨到帝鎮的十裏外,普通百姓能到達的地方就是這裏,官職高或常常被帝鎮中的皇帝思念的人才能靠近壁壘。這十裏的距離,如果不抓個生前熟識的重臣來幹活,就只好自己擡進去。

現在所有人都聚在辟雍裏,先背書,不問虛實寒熱表裏,也不問怎麽治病,主要是有毒的金石草木的性狀和長相,雖然帝鎮中只有曹操略通醫術,但是誰都不肯聽他講課,都在自學,也不互相探討,反正也不抓藥吃。就算給自己抓藥也沒關系,藥不死。

扶蘇沒有參加這次學習會,並對此表示無語,避免誤服毒草的最簡單的方式,那不就是不認識的東西別吃嗎?自己種的蔬菜水果不夠多?從天而降的祭品不夠豐盛?非得去野外摘點東西吃?

劉秀也是這麽想的,雖然妻子不會烹飪,但他覺得自己燉的東西滋味也不差,沒必要胡燉亂燉。讀什麽醫書,只要不輕易冒險,能有什麽事?

過來一名校尉:“漢光武帝劉秀住在何處?”

劉秀正躺在葫蘆架下看小說《博物志》,寫書的這張華還沒死,但有些人喜歡他的書,臨死前燒給自己,地府就有了。書館那去印刷,按照陰律拿了一部分錢出來,等張華死了就給他。這裏面講了許多故事,劉秀還是第一次聽說牛郎織女,獼猴盜婦人,千日酒,守宮砂,都是匪夷所思又很有趣味的故事。

校尉站在門口:“漢光武帝,前些年你要和殺你轉世的太守當面對質,現在他死了。”

劉秀把書拍給眼巴巴等著看的陰麗華,一躍而起:“這就來!”回屋拿了寶劍,穿上靴子,興沖沖的出去了。這太守真不要臉,他所效忠的曹魏滅國,他居然才死?

到了判官廳,判官正在低著頭趴在桌子上,嘁嘁喳喳的偷偷嗑香榧吃。這東西不便宜,母親剛拿來的,讓他多吃一段時間,可是實在是好吃啊!根本停不下來。“光武帝,你先跟他聊聊。”

劉秀先把這人痛扁一頓,流淚問他:“我教化人間,你為什麽要殺我?”

老太守很羞慚:“漢光武帝嗎?我的確不是漢室忠臣,可我怎麽能殺了您呢?差了這許多年!”

劉秀好傷心的:“我就是當年那個告訴人們死後有地府,不分貴賤,一概以善惡功過論處的儒生。”

“這…”太守想起來了,無可奈何:“我若不殺那儒生,被陛下知曉了,你一樣勸不住陛下,一樣要被殺。還要牽連其他人(主要是我)。若罵曹丞相是奸賊,尚可以活命,若有才華不肯為他所用,要被殺,若有異心令曹丞相忌憚,又要被殺。”

劉秀:……

回去找曹操!合理,但是可恨!

……

匠作監中,劉盈在興致勃勃坐在旁邊看著,墨翟和魯班意興闌珊的和這塊木頭死磕,都知道這料子好,做出來的東西非常耐用,那麽問題來了,這塊木料能做出東西來嗎?

墨翟把鋸子拍在旁邊的椅子上:“我累了。沒必要”

魯班也累了,這一個多月眾人輪流破這塊木料,才破下來一片。這兩位的手藝精妙,幹活不辭辛勞,並不是鋸木頭的速度比別人更快。“鋸一塊銅鐵也不過如此,這樣吧,你把它拿回去當門閂,我敢保證,即便房子拆了,這門閂也不會壞。”

墨翟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子:“嗯……鋸子如果能自如行動,不用人拿著,或許還能試一試。”

研究項目轉向了‘由水車或是其他什麽東西帶動,不用人力就能開始鋸劈東西’的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機械。動能需要強一點的,除了瀑布之外,可用的只有腳踏式。

一開始考慮的是把水動舂米機上的錘子改成斧頭,但是不行,沒有那麽精妙,左右搖動的幅度較大,兩寸之內的木頭能都給剁爛。

……

判官的廳堂如果真在審人,門會很難開,一般人在外面根本推不開,如果能推開,說明裏面無事。

呂雉拎著一盒冰鎮荔枝來到這裏,推門而入,卻見劉恒笑瞇瞇的揣著手,坐在他對面。她遲疑了一下,轉身要走。

嬴政:“進來。他認出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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